我做了一個夢:

我在萊比錫闖蕩討生活,跟榮與翔一起。

一天晚上,我們迷了路,不知身在甚麼地點,我看見一棟大樓,非常壯觀、現代化且充滿設計感。我們在一樓玩耍,柔和的燈光,布置簡潔雅致,有鋼琴、有棺材,造型是埃及法老王的陵墓,原來,這大樓一樓是間殯儀館。我們知道之後,卻也不害怕,仍在那裏玩著,到處奔跑。我很想知道這裡的確切地址,希望能問問當地的中國人。

不知怎地,我果然找到了中國人聚集的地方,那裡看起來像是個從事餐飲打黑工的貧民窟吧。貧民窟中有一條鐵路,我站在一列載貨火車的拖板上,聽一個自私自利、投機取巧的壞傢伙炫耀他的工作,他一開始描述他的工作時,我便一瞬間看到了那工作環境。聽完我竟把他推下火車、拿著他的錢,跑去找黑工的老闆,把錢給他,並告訴老闆我想取代壞傢伙的位置。老闆答應了,帶我去看工作的地方,跟我看到的果然一模一樣;那裏充滿了痛苦與哀號,我看見一個女孩,年紀大約國中,被鎖在一個牢籠裡,短髮,並無姿色,身材像個男生,全裸。這個女孩蹲著,打開雙腿,用手撫摸下體,下體立刻開始流血,她的表情痛苦猙獰,無助地望著我。老闆站在我身邊,忙著解說工作,毫不在意周邊的環境。

接著老闆帶我去他家吃飯,榮與翔也有去。我看見一幅油畫,我驚訝老闆也是個畫家,因為從他的相貌與穿著,實在難以作這樣的聯想;平頭、微胖、身穿黑色T恤,看起來不像個善類。這幅畫的主角竟然是我。畫裡的我,手裡拿著一根點亮的白蠟燭,站在一幅畫的旁邊,那幅畫放在畫架上。我的表情木然呆滯,是國中時期的面貌,畫中畫的內容,看不清楚。在我的前方,有三個人面對我坐著,似乎在聽我講解那一幅畫,他們手裡也各拿一根蠟燭,也是點亮的。畫的上方牆壁高處,還掛著一幅畫,版面更大且清楚,是那小女孩痛苦表情的特寫。

老闆似乎很欣賞我,飯後說要把畫送給我,但要我去台灣拿,於是給了我張紙條,我拿在手裡一看,紙條不是紙,卻是真皮的材質,上面寫著:"再興出版社"...

這時是早上八點五十分,我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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